7月18日，南非總統(tǒng)祖馬（右）在約翰內斯堡祝賀前總統(tǒng)納爾遜·曼德拉（左）91歲生日。當天，曼德拉在約翰內斯堡的家中慶祝他91歲生日。新華社/法新
7月18日是南非前總統(tǒng)納爾遜·曼德拉的91歲生日。上周舉行的不結盟運動外長會議發(fā)表聲明，支持將每年7月18日定為“曼德拉日”。曼德拉從政壇隱退多年，是什么讓他擁有世界范圍內經久不衰的魅力？
曼德拉的魅力源自他傳奇的經歷，源自他對信仰的堅守，更源自他博大的胸襟。超越種族、黨派和普通人性的寬恕，幫助許許多多南非人從仇恨的枷鎖中解脫，使自由的含義得到升華。十幾年來，南非黑人與白人和平相處，國民經濟實現(xiàn)了歷史性的強勁增長，國家地位穩(wěn)步上升。
仁愛和寬恕是打開南非未來之門的鑰匙，仇恨只能讓南非繼續(xù)墮落。這是曼德拉為南非留下的精神財富，也是他非凡人生最深切的體驗。
種族隔離制度的暴行使曼德拉成長為一名“憤怒的青年”，他發(fā)誓要為受壓迫者爭取平等。為此，曼德拉遠離自己的貴族家庭，“以一個戰(zhàn)士的名義投身民族解放事業(yè)”。26歲時，他參與創(chuàng)建了南非非洲人國民大會（非國大）青年聯(lián)盟，希望以和平的方式為黑人贏得平等的權利。十余年的罷工、游行、街頭演講沒有改變嚴酷的現(xiàn)實。曼德拉轉向武裝反抗，創(chuàng)建并領導了非國大軍事組織“民族之矛”，秘密策劃各種反白人政府活動。1962年曼德拉被白人政權判處5年監(jiān)禁，1964年又被判處終身監(jiān)禁。
此后的20多年間，曼德拉在監(jiān)獄中承受了繁重的體力勞動、獄警刺耳的嘲罵和無盡的希望與失望，而他的精神世界發(fā)生了鳳凰涅槃般的巨變，那顆激進的心漸漸變得溫和。經歷無數(shù)次深刻的思考，曼德拉領悟到勇敢并不是無畏，而是征服畏懼。曼德拉認識到善良是人的本性，如果一個人能夠學會恨，那么他也一定能夠學會愛，因為“愛在人類的心中比恨來得更自然”。在回憶錄中，曼德拉寫道：“即使是在監(jiān)獄那些最冷酷無情的日子，我也會從獄警身上看到若隱若現(xiàn)的人性，可能僅僅是一秒鐘，但它卻足以使我恢復信心并堅持下去。”曼德拉認為，壓迫者和被壓迫者一樣需要獲得解放，種族主義者同樣也是囚徒，他們“被偏見和短視的鐵柵囚禁著”。監(jiān)獄中的曼德拉失去了人身自由，卻獲得了精神的解放。這種偉大的轉變在后來的歲月里塑造了一個新南非，也使曼德拉成為舉世公認的偉人。
1990年2月11日，曼德拉重獲自由。那一刻，他意識到南非已迎來從專制向民主轉變的歷史性時期。后來，南非成立了“真相與和解委員會”，鼓勵在種族隔離時期犯下罪行的人說出真相，承認罪過，求得寬恕。曼德拉還反復告誡民眾，解放斗爭并不是一種反對任何一個團體或種族的戰(zhàn)斗，而是反對一種壓迫制度的斗爭。在曼德拉的感召下，獲得自由的黑人放下了指向白人的武器，失去特權的白人信服地低下了高傲的頭顱。
從仇恨到寬恕，曼德拉感悟至深：“當我走出囚室，經過通往自由的監(jiān)獄大門時，我已經清楚，自己若不能把悲傷與怨恨留在身后，那么我其實仍在獄中。”
